莫离走近，眼中满是疼惜。
肖臻去世，对他的打击很大。一夜之间，发须全白。眼窝愈发深陷，眼角的皱纹也加深不少。
他这辈子，总是看着爱的人先他一步离开。
厉流殇听到他说话了，却没有任何回应。
即便是最尊敬的长辈，这个时候他也不想说话。嗓子，已经完全沙哑。
一颗心，拧成一团，悬在嗓子眼。
季弦思还未度过危险期。
他根本无法合眼，也无法回应他人。
“流殇，你休息一会儿。舅舅知道你担心。但事已至此。你得照顾好自己。我想弦思也不会看到你这个样子。更何况，还有昊昊。”
莫离强忍着难过，轻轻得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……”
厉流殇依旧沉默着。后背绷得很紧，背影更显孤寂。
“流殇，听舅舅的。去休息。就算不回家，坐下来稍稍眯一会儿也好。”
莫离已经让人在重症监护室外安排了一张躺椅。
厉流殇站着不动，仿若将莫离的话从左耳进右耳出一般。
“唉……”
见劝不动他，莫离只能无奈得叹气。
“总裁。”
夜凌走了过来。
厉流殇站着没动，亦没有出声。
夜凌看了莫离一眼，对方对他摇了摇头。
“总裁，监所那边传来消息，林潇潇试图自杀。”
厉流殇终于有了反应，他微微侧身，冷睨着夜凌。幽深的狭眸闪着寒光，带着很重的戾气。
“自杀？！想得美！！！”
沙哑的嗓音萧瑟凌厉，泛着很重的杀气。
莫离怔了怔，转身离开。
夜凌压低了声音，语气非常坚定。
“总裁，放心。监所那边已经特别交待。绝不会让她得逞。”
“我要让她求生不得，求死不能。”
厉流殇紧着眸光，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迸出来。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