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有关系了。做爆米花的时候，吴王殿下都在炮口套上一个麻袋，这样爆米花喷出来的时候就不会飞得满天都是。我们也在绞刑架上套一个麻袋吧，这样人头飞出来的时候就直接飞到麻袋里，不会到处乱飞。”
“嗯...这法子好像确实可行。就这么着吧，用个麻袋套上。”
“宋大匠，那爆米花其实味道不错，要不改天我们研究研究，做个爆米花机来弄点下酒菜？”
“得了吧！先入为主您老学过没有？先让我拿袋子装到处飞的人头，再让我用袋子装爆米花？笛先生你是何居心？”
“‘先入为主’？好词，又学到一个成语。等会，让我记一下...”
片刻后，一个刽子手从家里掏出了麻袋支在了断头台的前面。人头一个个飞出，向射门似的飞进口袋里头。慢慢地，那麻袋里头装了十几个人头。
每次大钺落下，围观的百姓都会爆发出一阵欢呼声——远处孔胤植站在梯子上围观了全过程，心里头有些发怵。
“我说...这些杀的都是什么人...”孔胤植缓缓从梯子上爬下。一边爬着，俩腿一直在颤抖。
两个家丁接下了孔胤植：“衍圣公老爷，这杀的是鞑子。”
“鞑子？你确定杀的是鞑子？不是掏不出捐款百官？”
“不是不是，真的不是。”
“那我们进城的时候那些砸锅卖铁的尚书侍郎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朝廷要借钱啊。”
“那不还是要他们捐款？！苍天呦，你们赶紧把那什么债...什么债来着？”
“回老爷的话，这叫债券。”
“管他什么债券宝钞，朝廷翻脸就是废纸一张。赶紧都给我兑成银子，我们赶紧跑路。”
“老爷...我们今早上买了报纸，好像百姓们都挺想买这‘债券’来着...”
“百姓们愚钝你们也跟着愚钝？我孔家大风大浪多少年了，外头的皇帝走马灯似的换，我衍圣公巍然不动，你们可知道为何？因为一个‘稳’。那报纸我昨天看了，上头说债券有分成是吧？全都是胡扯，全都是骗那些个愚夫的钱财。等朝廷敛财敛完了，这些个债券全都会变成废纸一张，那最后接盘的人呐——嘿嘿，‘喜当爹’啊。”
“可是...”
“不要可是了。这债券能在那什么...皇家什么？”
“皇家银行。”
“对，能在皇家银行兑银子是吧？我们还有多少钱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