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觉到身际女子绵软的身躯隐隐向自己的方向凑来,董天赐不禁微微一怔,直躺的挺拔身躯也略显得僵直,下意识地向床外挪去。()
边往外躲,董天赐心里边想他已与冯如萱上床近半个时辰,想来冯如萱也该睡了才是。怎会?该不会是,董天赐不禁想到冯如萱许是未睡,可冯如萱一个姑娘家会这么胆大往他身上粘?不会!董天赐想也不想地飞快否决这一可能。而脸竟比刚刚愈发的滚烫。
就这样,冯如萱每向着董天赐靠近一寸,董天赐就飞快地向外挪出一寸。冯如萱拼命地带动身体贴向董天赐,可董天赐与冯如萱之间依旧保持着原距离。
啊!一时间冯如萱气坏了,这个闷男人该不会是不敢与她圆房吧?!气煞的冯如萱再度靠向董天赐,董天赐则再往外挪,谁知董天赐侧出的半个身子已腾空,被冯如萱这一挤不要紧,董天赐险些没摔下床去。
幸好董天赐反应迅敏,再加上有功夫傍身,连带冯如萱亦猛然察觉,伸手紧挽住董天赐的左臂。这才没酿成惨剧。
“冯……如萱你怎,竟还没睡?”觉察到挽在左臂上的一双柔夷,董天赐这才醒悟冯如萱竟一直未睡。早前乃是故意‘挤’他。
“董郎你……”此刻冯如萱也知董天赐是故意躲她,已是气得不想说话,哪有成亲入洞房的夫妻不圆房的道理。这若传出去,人家定不会说好听的,不说新郎不喜欢新娘,就是说新郎许是有什么道不出口的隐疾。偏偏冯如萱又知道董天赐两样皆不是,董天赐偏就是这么个闷性子。要他唤她一声,都难如登天。更何况要他与她圆房了。
一时间,弄得冯如萱数落董天赐不是,不说吧,心里又觉得憋得慌。两人半晌尴在那里,董天赐也不知要如何开口化解眼前的危机。
“董郎你是不是嫌弃我?不肯与我圆房?”最后,冯如萱松手,闷声垂头道。
“不,不是,我……”被冯如萱这一问,董天赐似又被猫叼了舌头般,说话再度支吾起来:“我,我是看你累了一天,想要你早些歇着,所以才,我,没,没不打算与你圆房……”董天赐刚一启口道出缘由,似就把冯如萱惹恼了。
冯如萱猛一翻身,话也不讲一句,倒回床上,将背对狠对向董天赐。
一下子,董天赐就被冯如萱晒在床外侧,董天赐呆坐在床外侧,一脸无措地抬手欲安抚冯如萱,谁知女子竟被他气‘哭’了,冯如萱背对着他的大片白皙肩膀不停地耸动。
董天赐看了,伸出的手不禁在空中一顿,甚感自责地缓缓落下,紧收于身际。收回手后,董天赐又艰难地舔了舔薄唇,似想说些什么安抚冯如萱的话,可挖空了心思,董天赐也寻不到可以哄眼前女人不哭的方法,谁让他嘴笨不会哄人。尤其是哄女人。哄自己心爱的女人。
迟疑了半晌,董天赐只得茫然无措地重躺回床上,为了不再度惹恼冯如萱,董天赐艰难地半悬着身子躺着,闭紧双目,尽量不去看女子因‘难过’而耸动不止的肩膀,只是董天赐哪知冯如萱那哪是在‘哭’,分明是高兴忍笑憋的。
再说冯如萱,才一背过身,背对董天赐,就忍不住地偷偷窃笑,不为别的,还不是为了董天赐那声发自肺腑的真心话,冯如萱高兴都来不及,哪里会哭,可偷笑的冯如萱又不敢出声,生怕被董天赐知道,而不肯来哄她,只能艰难地强忍,可却管不住地不停耸动起肩膀来。哪成想,竟引起了董天赐的误会。
冯如萱耐心地等待,本为等董天赐来哄她,可谁知漫长等待竟是那半挂在床外侧的男人竟睡着了。冯如萱爬起,见董天赐半悬着身子入睡,气得五脏六腑生烟,恨不得抬脚送董天赐去床下睡。这男人可真是个闷葫芦又蠢又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