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生一世,不过短暂繁华。
楚非烟眸光幽幽的望着床上睡得不安稳的人,
她的手,不知何时,握紧了贴身藏着的美工刀。
只要轻轻一划,她就可以无声无息了结他,解了自己的心头恨。
一念之间……
闭上眼睛,纤长的眼睫掩住色彩浓郁瞳眸,她终是放弃。
死亡,往往是解脱。
她不能,让自己的手沾上鲜血,傅成烨死了,她同样逃不掉。
还有那么多人,不可以心急,一定要忍。
她失神之际,蓦地被傅成烨握住了手腕。
傅成烨突然睁开了眼睛,手握的很紧。
楚非烟脸色一沉:“你刚才醉酒是装的?”
傅成烨不说话,只是盯着她看。
楚非烟松了一口气,抽回自己的手。
他确实醉的不轻,此刻的眼神不复清明。
“别走。”
她勾唇:“好。”
许久,傅成烨再次闭眼。
楚非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衫,她今天穿的是衬衫,底下是半身裙。
沈清河应该快来了吧。
手指漫不经心的绕到脑后,解开发带,一头乌黑亮丽如海藻似的的长发洒落肩头,垂到腰际。
随后,移到衬衣的领口,解开扣子,一颗,两颗……
走到洗手间的半身镜前,用绯红热烈的唇彩绕着唇瓣儿涂抹一圈。
她浅笑,整个人哪里还有半分清纯,妖娆的仿若暗夜里的一朵罂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