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直以来脾气都不好,身边没有什么人能够真正走进他的内心,但是这句话,初酒刚才说的这句话,他从来没有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过。
他们觉得,他的身份足够尊贵,所以在他的面前只有奉承和谄媚,从来没有一个人从他给自己树立的层层外壳上拨开,去想要了解他的内心。
一次都没有。
一次。
都没有。
邶子清以前或许觉得自己这一生悲凉,大不了就浑浑噩噩的到死,但是在接触到初酒之后,他突然改变了很多原来固执己见的看法。
她让他开始有了向前的动力。
邶子清把自己眼底所有的情绪遮掩下来,这里还有外人,他不能让别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,他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块,只有初酒能够触摸得到。
他走进来,眸子阴森,狭长的眸子微眯,盯着安佩珊,“你来这里干什么?宣布你那所谓的正室?安佩珊,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,不要再出现在我和初酒的生活之中,你私自去找爷爷们定下婚事的事情,我从来没有答应过,不仅现在不会答应,以后也永远都不会答应!如果你觉得我这么说没有什么用,还是看邶家长辈的意见的话,那我不介意和这个没什么人权的邶家断绝关系!”
他对邶家没有爱和感激,只有恨,深入骨子里的恨。
那件事情,他永远都不会忘记。
这些年,他用一副假面孔生活在所有人的眼前,其实心底隐藏着一个秘密。
如果初酒没有出现的话,他可能会在那个时机,与邶家的某些人同归于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