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底的懊恼越来越深,愧疚感让他的眸子都变得有些猩红。
邶子清的拳头重重的砸在墙壁上,手指一圈的皮被蹭掉,瞬间见了红。
“邶少爷,您这是做什么?”院长看着邶子清的所作所为,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。
他看了一眼身侧的那些医生们,“还不去找医药箱帮邶少爷包扎!”
邶子清阴森森的眼神瞪了他们一眼,“谁让你们管我了?今天我老婆出不来,你们全部都得陪葬!”
“是、是!”
一众医生被邶子清的语气吓得身子颤抖着,全部都垂着头,秉着气不敢出声!
初酒做完手术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,是和安佩珊一起被推出来的。
站在门口等待的男人,一看到人被推出来,直接就冲到了初酒的面前。
安佩珊的脸色泛着白,她的眼神看着那抹修长的身影朝着另一个女人奔过去,纤长的假睫毛微微抖动着闭上,接着再次缓缓睁开的时候,视线转移到了另一侧。
初酒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,看的邶子清心底一阵阵的疼。
他伸出手摸了摸安静乖巧躺在那里的初酒,心底的后悔更浓。
都怪他。
——
初酒醒过来的时候,是凌晨三点,她饿得肚子咕咕直叫,睁开眼睛,入目的是一片雪白,空气中还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。
她在医院?
初酒有些茫然,然后微微转动脑袋,左右看了看。
这应该是豪华病房,因为整个硕大的病房里,只有一张巨大的床。
视线顺着往下移,看到的是一张面容精致的脸,他紧闭着眼,趴在窗边,眉头紧紧周折,眼底一片青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