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论是哪种可能性，又或者是两个可能性都有，至少都证明虚耗开始乱了阵脚，不再像之前那般稳扎稳打、按部就班。
所以，现在是杀虚耗的好时机。
说不定虚耗还想趁着游戏混乱的时候，杀了她，以绝后患。
只要虚耗有这个想法，他就一定会来找她。
到时候，谁是猎物，谁是捕猎者，还都不好说呢。
“那我们现在怎么办？”黄婷婷慌乱得完全没有主意，只知道问凉初。
“先等着吧，总比出去乱转安全。”凉初离开徐少中的怀抱，自己躺在了床上休息。
徐少中的胸膛很温暖，躺在里面很舒服，让人不自觉产生依赖感。
可是……
她不该有依赖。
徐少中看着凉初离开，眼神微暗，但他没有强求，安安静静坐在凉初身边，看着她。
黄婷婷心里慌张，很害怕安静下来，就有些没话找话地问凉初：“蕊儿，你为什么要在桃木剑上滴血啊？”
“当然是为了能够杀了虚耗。”凉初的声音里带着笑意，却并没有正面回答黄婷婷的问题。
黄婷婷也看出凉初不想说，就没再多问，可又怕安静下来的气氛诡异，就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刘嘉闲聊。
凉初伸手在床上摸了摸，把桃木剑抓在手里。
看起来还是一副软绵绵躺在床上的模样，但她已经进入了随时可以战斗的状态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，黄婷婷开始不受控制地打呵欠。
她看了眼手机，才三点多钟，至少还要两三个小时才能等到天亮。
“蕊儿，我好困啊，想去卫生间洗个脸。”黄婷婷可怜兮兮地看着凉初。
凉初坐起身来：“走吧。”
她已经恢复了不少，没什么眩晕感了。
“蕊儿你最好了。”黄婷婷高高兴兴和凉初一起走出卧室。
黄婷婷在洗脸池洗脸，凉初站在一旁看着，手里把玩着小小的桃木剑。
就在黄婷婷用毛巾擦脸的时候，她无意间看向洗脸池上的镜子，顿时吓得脸色苍白，浑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一般。
凉初看出黄婷婷不对劲，走到黄婷婷身边，看向镜子。
镜子里，一个脸色青白的“清道夫”正看着她们，“清道夫”的眼睛始终没有眨一下，定定地在镜子里和她们对视着。
半晌，他青黑的眼珠突然动了一下。
黄婷婷再也控制不住，吓得尖叫出声。
下一秒，“清道夫”从镜子里僵硬又缓慢地伸出了一条手臂。
凉初毫不犹豫地砍断那只手臂，然后一手拉扯着捂住眼睛的黄婷婷，退到客厅去。
卧室里的徐少中和刘嘉听到尖叫声，正好赶来。
凉初一把把黄婷婷推到刘嘉怀里，对徐少中说：“保护好他们俩。”
徐少中微微皱眉。
他一点也不想保护别人。
凉初却不给徐少中反驳的机会，再次去卫生间查看情况。
镜子完好无损，里面只有凉初的镜像。
如果不是洗脸池上那只没有任何血迹的青白色手臂还在，所有人都要以为之前那只是一个幻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