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钰虽然什么都没说,但是钱娇还是能感觉到他在楚灵儿这件事情上内心是不好受的。
就算他真的不喜欢楚灵儿,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在那里,再加上楚灵儿的爷爷对夏侯钰有恩,所以再怎么样,夏侯钰的心里都不可能毫无波澜。
但是夏侯钰不说,钱娇便也不问,只是见他深夜里独自坐在外面,拿了件外衣过去给他披上,静静地坐在他身旁。
见钱娇过来了,夏侯钰挑了挑眉,轻轻把钱娇揽进怀里,道,“外面风大,怎么就出来了?”
钱娇闻言反问道,“知道外面风大,你还穿这么少出来坐着?”
夏侯钰闻言,微微一笑,摩挲着钱娇的手掌,没有再多言。
这件事虽然是楚灵儿的错,可是他和钱娇也不是全然能置身事外,若非他们两个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闹的不愉快,也不会给了楚灵儿这样一个契机让她乘虚而入。
过去那些事再提便会伤感情,钱娇和夏侯钰都是聪明人,所以他们很默契地选择了对这件事情的只字不提,只是扯了些旁的有一句每一句地聊着。
第二日夏侯钰便去找了夏侯宁寂,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这样算计他和钱娇,纵使这人是他二十多年的亲兄弟,夏侯钰还是没法咽下这口气。
“三弟的眼线真是越发厉害了,”夏侯宁寂望着坐在自己对面不请自来的弟弟,苦笑了一声,“纵使我隐藏的再深,还是能被你不声不响地找到。”
夏侯钰冷哼了一声,不理会他的挖苦,讽刺地回道,“那也比不上二哥这手伸的长,二哥这些年的手段越发高明了,我这个做弟弟的是自愧不如。”
夏侯宁寂假装没有听见夏侯钰话里的挖苦,咳嗽两声,喝了口茶来掩饰自己的心虚。
“三弟说什么呢?二哥这身子一向不好,你又不是不知道,哪里还有什么心思使什么手段?你若是这么说,那便真是冤枉我了。”
没戳到夏侯宁寂痛处之时,夏侯宁寂都会用这一招来敷衍过去,夏侯钰同他相处这么些年,这手段自然是屡见不鲜。
所以闻言,夏侯钰也只是冷冷地睨了他一眼,道,“莫要再使这些捉奸耍滑的小手段,从前你做的那些事,我并非不知道,只是对我来说无关紧要,我便也由着你去了,只是这次的事,二哥你却是在试探我的底线。”
夏侯钰说完这句话,夏侯宁寂的面上不自觉地一僵,只是掩饰的很好,不过片刻便恢复如常。
“你要作什么,争世子之位也好,凭着心情胡闹也罢,我都管不着,我的原则从来只有一条,离钱娇远一点。”夏侯钰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在桌沿上,他沉着声道。
却不想这句话引来了夏侯宁寂极大的反应。
“砰”一声,夏侯宁寂把茶杯重重地摔在桌子上,怒道,“混账东西,你说的这是什么话?!”
夏侯宁寂还是第一次如此动怒,就连一直站在角落里的暗风身子也跟着不自觉地震了震,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