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圭垚的记忆很快展示在杨天行众人面前。
这是充满了悲哀和罪恶的一生。
因为悲哀，所以罪恶，因为罪恶，所以悲哀。
尘世中上演着一场又一场造孽的轮回。
“送他一程吧。”
“你要送我去哪里？”
“黄泉彼岸。”
“给我去死！”
王圭垚从蛊虫的迷梦中清醒过来，仿若刚才经历了一场人生的走马灯。
他使出强制升阶后达到八阶巅峰的【沙龙卷】剑法。
刹那间黄沙漫天，向杨天行席卷而来，聿秽伸手一招，咆哮的龙卷风急停下来。
而后杨天行抬了抬左臂，用空间手环把这阵沙龙卷收了进去。
“怎么可能？”
“一切皆有可能，”
杨天行漠然道，“最后问你一遍，死，或者降？”
璀璨的紫罗兰色再度亮起，冲向杨天行。
聿秽突然闪现，当场截断这阵连肉眼都无从捕捉的光芒：“就凭你，还不配与连结魔王陛下交手。”
“什么？你竟是……连结……”
砰！
话音未落，王圭垚的心脏被聿秽的魔气洞穿。
他死去的面容上，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，仿佛看到了不可名状的真相。
“王上。此人带来的所有人马已经全部气绝。接下来怎么处理？”
聿秽微微弓着腰，王上在的时候，万事先过问王上的意思。
杨天行胃中翻江倒海，脸上面不改色。
“先把所有尸体全部扔到门口去。到时候在嚎哭深渊找几具强力的魂魄附身，你的黑影军团就可以再添新兵了。这红标帮本是流寇土匪，作恶多端。好在战斗意识还算不错，适合用来守卫结点地下城的外圈层。”
“是。王上。”
四周的空气因为死亡而静谧下来。忽然，传来呼哧呼哧的沉重喘息声。
墙角处蹲着个人，身穿黑色法师长袍。
正是前红标帮的黑魔法学徒，迷笛。
由于角落里的穿墙阵，早已被守在四周的纪南星破坏掉，现在他无路可逃。
“差点忘了。这里还有条漏网之鱼。”
杨天行转过来看着迷笛。
黑袍下面的双眼清澈明亮，从骨架上判断，年龄应该跟自己差不了多少。整个人的模样不像是红标帮的那些法外狂徒，倒更像是高等学府的尖子生学霸。
迷笛直勾勾地看着杨天行，捂住嘴，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。
“认为不出声就能逃掉，就跟认为蹲在地上就能变成蘑菇一样可笑。”
杨天行给聿秽使了个眼神，“也给这位准备好搜魂魔蛊套餐吧。”
当聿秽弹指抛出蛊虫，迷笛把捂脸的手放了下来。
杨天行这才注意到两个令人惊讶的事实。
其一，这孩子不是少年，而是少女。
其二，这孩子脸上的表情，并非恐惧，而是狂喜。
少女的脸颊涨得通红，认出风暴而激动如大海。
她之所以捂住嘴，不是因为害怕哭泣，而是避免让自己过于兴奋，发出尖叫的声音。
这是在做什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