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，在薄薄的布料下那么难以忽略：“别……别这样……”
她的抗拒是软绵绵的，并不强势，他也不会放在眼里，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，钳制住她不老实的双手，她的手腕那么纤细，他一只手足以握住她的两只手腕。
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，她彻底慌了：“穆霆琛……！能不能不……？”她是下意识的抗拒这种事情，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。
他情难自控，一边细细的吻着她的唇畔，一边问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为什么？她也不知道为什么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他们是合法夫妻，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，可为什么她心里会下意识抗拒？她会想到他跟姜妍妍的过去，也会想到那三个夭折的孩子，那些天在医院所受的折磨，对她来说无疑是梦魇。
还有已经被她尘封的往事，关于沈介，乃至沈家的销声匿迹，这些都跟他脱不了关系，对她来说都是沉重的，她现在要是安然的享受一切，那份沉重便会压得她喘不过气来。
没等到她的回答，他以为她只是害羞。
她紧张的闭上眼，连卷密的睫毛都在颤抖，眼下的平静生活是用多少波折换来的？她不想打破，只能接受。
最后时刻，她猛然睁眼：“不行！那个……”
他怔了怔，也想到了什么似的：“我忘了准备……”
她咬了咬唇：“那就算了吧，我怕……”
他沉默两秒，烦躁的起身走到窗前点了支烟，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。
她胡乱的套上睡衣，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一言不发，他要不是特别烦躁，绝对不会抽烟，她知道让他扫兴了，不过这不能怪她，是医生说她不能再怀孕，怀孕了只能是打掉，跟受罪没什么区别。
二十分钟之后，卧室的门被人敲响，声音很轻，但是在静夜里很清晰。
穆霆琛快步走过去，房门只打开了一条缝，门外的人似乎是陈诺，温言也没看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