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那端，是魏骁颇为低沉的声音，带着浓浓鼻音，听得出他还在感冒着。
被窝里的人停下所有动作，掀开被子露出上半身，接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，和乔湘四目相对。
乔湘也没想到会是魏骁。
言瑞森的手也还停在那里。
“嗯，睡了。”乔湘只想尽快结束这通电话。
“这样啊……能不能给我五分钟……不，两分钟，算了，一分钟就可以。”
“……”
乔湘没出声。
言瑞森看了她一眼，捞过被子又钻了进去。
“湘湘，你真的和那个人结婚了吗？是不是骗我的？”
“没……嗯……”
乔湘突然眼睛猛地一睁，赶紧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，以防那奇怪的声音再次从喉间溢出来。
“湘湘？”
魏骁应该是听到乔湘不可抑制发出的那个音调，一时间有些怔愣。
“啊？我没事，你能不能……能不能明天再打给我……啊——”
“……”
电话那头沉默片刻，之后，乔湘就听到忙音。
魏骁就是在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，大概也能明白乔湘现在在做什么。
这个时间，她一个结了婚的女人，不正和自己丈夫在一起么？
……
乔湘将手机扔在了一边，双手抱着言瑞森的脑袋，嘶嘶抽气，“你……你别这样了……”
男人抬起头，唇色早被染亮。
他低头含住乔湘的唇，乔湘闻到他唇上弥漫的**的味道。
“半夜打给你，他想给你说什么？”
言瑞森扣着乔湘柔软的腰，重重的撞她，粗喘声不绝于耳。
乔湘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，只管掐着他的后背，不停地摇头。
男人的力道越来越大，似乎带着怒意，乔湘迷迷糊糊好像听他在说，“真想弄死你……”
……
次日清晨，乔湘再次腰酸腿麻的起来。
昨晚言瑞森要到半夜，她好像都睡着了他还在继续……真想跟他提出来分居。
但她下楼的时候，在楼梯上看见男人在厨房忙碌的背影，昨夜对他的恼怒立马烟消云散了。
今早他亲自给乔湘和孩子做早餐，林婶在旁边打下手。
他做的可能不好吃，但贵在心意，乔湘知道他想用各种方式对她好，也尽可能的做到最好，不管他有没有做好，乔湘也都知足了。
言瑞森抬手擦脸的时候，看见乔湘懒洋洋的站在楼梯上看他，跟乔湘对视一眼，他对林婶说，“去叫言嘉楠起床了。”
林婶经过楼梯的时候，叫了一声言太太。
搬过来这么多天，林婶早就不喊她乔老师了，这一声言太太看得亲热又好听，乔湘很喜欢听。
乔湘下楼，走到厨房去。
先是在流理台上捞了一块番茄塞进嘴里，然后过去抱住男人的腰，小脸在他背上蹭来蹭去撒娇，“老公，我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呢。”
“想吃？”
“嗯，很想。”
“以后常做。”
言瑞森荷包蛋煎得很漂亮，虽没有花哨的形状，就圆圆的一个，可是比好多人都煎得好。
乔湘夸他，“这鸡蛋真好看。”
男人顿了一下，回头看她，低沉嗓音不轻不重的说，“就鸡蛋好看？”
乔湘秒懂，看着一张脸就红了，用唇语说他，“臭流氓。”
言瑞森低低笑了两声，转身继续做早餐。
不一会儿，言嘉楠就戴着棒球帽打着哈欠下楼来了。
先喊了一声湘湘，再喊老爸，然后过去坐着等早餐。
乔湘出去和言嘉楠坐在一起，母子二人向来话多，就没有停过嘴。
言嘉楠说他寒假想回纽约去把家里的无人机拿回国，乔湘皱眉，“你可以重新买一个啊，干嘛要回去拿？一来一回几个人的机票都可以买新的了。”
言嘉楠托着下巴哼哼，“人都是有感情的好不好，我就喜欢旧的那个，你和我老爸不陪我去，到时候我让奶奶陪我去。”
乔湘摊手，表示他爸爸肯定不会陪他去。
几分钟后，言瑞森把早餐端出来，“快点吃，吃完可以出门了。”
今天本来就起得早，一会儿吃完再收拾一下，出门的时候估计都十点了，再晚些过去，言司令又要发话了。
林婶在家看家，送他们一家三口上车，看他们车子开走之后再转身关门。
一路上乔湘和言嘉楠都在聊天，嘻嘻哈哈好不开心。
言瑞森不时地从后视镜看乔湘。
想起昨晚她在他身子底下求生不得的样子，眼底隐隐又有些发红……
乔湘自然也有注意到他的眼神，也能看懂他眼中深意，孩子在场，他老拿那种目光看她，乔湘在心里又骂他老流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