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灵哭的几乎崩溃，每靠近方可一步，那些噩梦般的画面就会在她脑子里出现，她不想去回忆，为什么大家都要逼她！
都怪方可，要不是她，大哥怎么会舍得这么对她！
二哥也被她迷惑了，现在她连大哥也不放过，不对，爸爸妈妈也很奇怪……
程灵痛苦的捂住脑袋，心中全部的恐惧都变成了怨恨。
方可，你既然想死，为什么不真的死了？
你干脆真的死了好了！
在见到云念念的那一瞬间，程灵忽然就不哭了，因为她确定，她过的不好。
那人脸色又白又小，感觉还没他哥哥的巴掌大，一双眼睛像黑葡萄一样，嵌在白白的脸上分外夺目。她很瘦，个子也不高，比她还矮，即使是她，也能轻轻把她推到。
脆弱到这种程度，她活的还不如一只小猫。
难以压制的优越感让程灵冷静不少，她看着云念念带着怜悯，话语间也少了几分尖锐和怯懦。
“方可，你要见我，我来了，你又想干什么呢？”
云念念靠在柔软的枕头上，脚上绑着绷带，受伤缠着纱布，点滴没有停，桌子上还放着一会儿要吃的药，明明一副被摧残的快要坏掉的样子，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淡漠如尘的样子。
如果忽略她眼中时不时闪过的暗沉的话。
“想报复你。”云念念很诚实的回答她。
程灵没想到她居然直接就真没说了出来，愣了一下脸色难看的说道：“你凭什么报复我？”
“又不是我害的你，你弄成现在这样，是你自己的问题！”
云念念歪了歪脑袋，苦恼的说道：“是吗，可我一看见你就想弄死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