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得的节日,又有一位实力长官给大家备了一顿丰盛的酒席,所有人都非常高兴,按林夕的意思,在东厢楼里专门为那些女人摆了一桌,但他却把文华留在了西厢楼,而文华也愿意跟林夕在一起,林娜现在很识大体,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满。
酒过三巡,林夕又起身敬了众人一杯,然后道:“我林夕是江湖人出身,拿大家都当兄弟,可大家呢,却还是把我当长官,有我在这,你们喝酒说话都放不开,所以呢,我就不在这陪你们了,你们慢慢喝,喝好别喝倒,慢点儿来,别着急。”几个小特务忙七嘴八舌地挽留,林夕这才又道:“其实我和文督察要到下边去办点正事儿,你们就不用留我了。来两个兄弟,帮我把那几个菜和碗筷送到下边审讯室去。”众人这才注意,原来在墙边的桌上还特意另备了四个菜。
酒菜送到审讯室,林夕又让那两个特务把何天明带了进来,然后对他们道:“你们上去吧,这里不用你们了。”
何天明坐在受审的位子上,翘着二郎腿抱着怀漠然地看着林夕。林夕看了何天明一眼,却没有搭理他,端起酒盅向文华示意一下,文华甜笑着端起小盅与林夕轻轻一碰,然后抿了一口。看着两个人只顾吃吃喝喝并不搭理自己,何天明终于忍不住了,开口道:“你把我弄这来,应该不会只是想馋我吧?”
林夕这才道:“你没看见这还多一副碗筷吗?如果你想好了,就搬椅子过来一起吃,如果想给我做事,那这就是我给你准备的洗尘酒,如果不想跟我干,那就当作断头酒好了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!那好吧!”何天明站起身拉着椅子就过来了,坐在林夕对面,自己满了一盅酒,端起来一饮而尽。林夕问道:“想好了?”何天明点头,“谢谢你的断头酒。”说完,自己又满了一盅,林夕端起酒盅向他示意,何天明一摆手,“免了,我不跟敌人碰杯。”说完,端起盅又一饮而尽。
“敌人?”林夕轻笑一声,“我现在应该算是你的恩人吧?中统陷害你,g党要杀你,所以你才跑到我这来避难,你应该感谢我收留你才对,否则你早就被g党当作内奸给除掉了。”
何天明拿起筷子,道:“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,不过你别指望我会感激你,最好也不要跟我这个快死的人多废话。”
林夕:“你以为,明天我真会把你拉出去毙了吗?”
何天明边吃边道:“怎么?后悔了?你不怕我浪费粮食了?”
林夕呵呵一笑,“让你死在我手里那太便宜你了,如果我真把你给毙了,那g党就会明白原来你不是内奸,说不定还会给你追认个烈士什么的;如果我把你给放了,让g党把你当内奸除掉,我想那才是你最痛苦的事情。”说完,扭头问文华:“文华,你说我这招算不算阴险?”文华只含笑不答。
林夕的话说到了何天明的痛处,他把夹起的菜又掉回了盘子里,这的确是他最为痛苦的事情,死他不怕,可死的不明不白,他不甘心。而且,更可怕的是,如果林夕真把他给放了,那他就彻彻底底地被认作内奸了,那组织就不会再怀疑别人了。何天明放下筷子看着林夕,迟疑了一下,道:“我对你来说,真的还有那么大的价值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