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要找机会问黄小邪话。
白曼清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，但她认识我时间长，也见过很多邪事。
刚才那一下，她脸虽吓白了，但并未尖叫。
这会儿听到我说话，主动帮我道：“嗯，下去休息一下也好，都要坐困了。”
我们一行人从车里下来，我给黄老邪和白曼清递过眼色，让他们陪着牛总说话，自己往回退去。
牛总也是聪明人，看到这里，大概是明白了什么，就没再怪司机，甚至把头转过去，装作欣赏远处的风景。
我离他们足够远后，把唯子和黄小邪都拿了出来：“说，怎么回事？”
黄小邪嘴一撇，又要哭。
被我一嗓子吼了回去：“再哭就把你扔这儿，以后都不准跟我。”
他立刻把嘴包住，两边脸都鼓出了泡，委委屈屈的样子，跟个小孩子没什么两样。
唯子抬头看天，大概以为我们两个都疯了，在讨论一个子乌虚有的问题，所以他老人家不参与。
我是一头的火，用脚踢了踢地上的黄小邪：“不让你哭，也没不让你说话，刚才是怎么回事？”
他的嘴又包了起来，刚包了两下，两只小小的眼睛突然瞪圆了，往我身后看去。
我在第一时间，快速转身，看到身后的人时，自己也呆了一下。
在离我半米远的距离，站着常盈，她穿着走丢时的衣服，半探着身子，正好奇的看地上的黄小邪。
这次唯子也看到了，伸出爪子往她身上抓去，被我一巴掌打了回来：“不准动她。”
他立刻白了我一眼：“她是狐，跟我是同类，我跟她打声招呼。”
打招呼也不行。
我把他的爪子按下去，自己试着伸手去碰常盈，“你怎么回事？怎么在这儿，你是什么时候跟着我的？”
她应该是能听到我说话，也回了，但是我一个字也听不到，同样也触摸不到她。
她只是一缕稀薄的空气，在半空中飘荡着。
我手心出汗，心里着急的很，转头问唯子：“她这是怎么回事，怎么会这样？是不是跟你一样了？”
“她本来就跟我一样啊，她的真身又没出来，现在就跟我一样是个妖灵。”
“不对，她过去也没真身，怎么就是活人。”
“那谁知道。”
黄小邪和小傀也是一脸懵，四只小眼睛只顾盯着常盈看，没一点建设性的意见。
我自己想办法，把我包里所有的东西都倒在地上。
然后从里面快速扒拉出与常盈相关的东西。
那只红石雕成的小狐狸相，还有一只小瓶子，里面装着她的一缕灵体，和一块纸片。
把这些找齐之后，全部摆到她面前。
常盈充满好奇，蹲在地上跟我一起看着那些东西。
她还试图用手去碰，可惜，手指穿着石像过去，完全碰不到。
我把石像捡起来，放到自己手里，举到她面前看。
她就向我笑。
那个样子，跟她小的时候，仰着脸一边叫我哥哥，一边向我笑的可爱模样如出一辙。
我的心口涌着一股热意，眼眶也发热，鼻子却是酸的。
努力压下心潮澎湃，小声对她说：“常盈，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？怎么才能让你回来，我已经把你的灵体都找到了，还有这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