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锦段银荷翠玉钿 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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锦段银荷翠玉钿(四)
  
  魏大娘既说要吃酒,这徐挽澜,便万万不能推辞。一行四人,入得席间,才说了一会儿话,那魏大娘便按捺不住了,只想着卖弄一番,涨涨头脸,便嘻嘻笑着,得意道:
  
  “近来我可真是喝酒穿貂袄,跌跟头捡金条,真是脱祸得财,时来运至。徐三娘是知情的,你二位倒是不知,我昨个儿夜里,得了个美人儿,若是看脸,那是寿春县里一等一的美,便是看别的,那也是人间有一,天上无双。”
  
  既是翻穿皮袄毛朝外——专门儿给人看,那便要隐去其中的不如意之处了。因而这魏大娘只提这韩小犬是何等艳色,却不提他底下不行。
  
  徐挽澜闻言,不由抿唇而笑,接着便见那魏三娘故作惊奇,含笑应道:“如此美人,还不快请出来,教我等凡夫俗子,也开阔一回眼界。”
  
  这话正遂了这魏大娘,她笑着招了招手,这便让人将那韩小犬唤过来。少顷过后,这徐挽澜正手持小瓷勺,细细品着那香甜黏稠的杏酪,忽地听见有那铿锵有力的脚步声,由远而近,听起来倒是与时下男儿的走路风格大不相同。
  
  她微微蹙眉,拿起绢儿,抹了两把嘴,再一抬眼,便见那韩小犬足蹬皂靴,凛凛生风地跨入堂内。这郎君身着一袭黑衣,衣上绣着鹤鸣九皋,穿云而飞,那纹样甚是华美,足可看出这魏大娘有多稀罕他这副容色,竟舍得在他身上费这么多心思。
  
  韩小犬一入堂中,微仰着下巴,那眉眼间的傲气,比往常还要盛上几分,再衬上这副容貌,真可谓是铁骨青枝,孤标傲世。徐挽澜瞥了他两眼,接着持着小勺,又舀了杏酪入口,兀自寻思道:这人得了宠,果然精神头儿都不一样了,这恃宠而骄的说法,诚不欺人矣。
  
  她一边想着,一边不经意地,瞟了那魏三娘和魏四娘两眼。
  
  魏老三是见过世面的,似乎做的还是跟漕运有关的买卖,走南闯北,意度过人,便是见了韩小犬这般美色,也是面色如常,波澜不惊。
  
  而那魏四娘,却是有些遮掩不住了,这小眼神儿,时不时地就飘到那韩小犬身上去了,定定地瞧一会儿,又跟做贼似的,赶紧移开,显然是心里头小鹿乱撞,又怕被人发觉,心虚起来。
  
  徐挽澜看在眼中,不由勾唇一哂,接着便听那魏三娘打量着那韩小犬,缓声笑说道:“阿姐真是艳福不浅,竟得了这般美人在侧。只是我瞧着他这身板儿,再看他这气度,从前莫不是那官籍儿郎,好人家出身?”
  
  魏大娘轻笑一声,高声道:“三妹果然好眼力。我这美人儿,本姓为韩,名唤元琨,乃是开封人氏,我管他叫元郎。正所谓覆巢无完卵,他家里头遭了难,这才有了我同他的这段姻缘。”
  
  在这个女尊男卑的宋朝里,男人的所谓闺名,一般是不能为外人所知的。这魏大娘此时说了这韩小犬的本名,便是想故作轻贱,装着对他毫不在意。若她表现的太过在意,太过欢喜,一来便长了这韩小犬的志气,二来么,怕就是要遭到旁人笑话了——在这个朝代里,时下的风气是拿贱籍男子当玩物,若说有谁跟贱籍郎君谈情说爱,那便会沦为笑柄,被人骂做是没出息的泥猪癞狗。
  
  魏大娘言罢之后,魏三娘稍稍沉吟,微微蹙眉,又朝着那韩小犬问道:“你是开封人氏,本姓为韩,原是官籍,后头又遭了难,不会便是相州安阳的那一支韩氏罢?”
  
  韩小犬一听这话,眸色凛如霜雪,默然半晌,才沉沉说道:“与你何干?”
  
  魏三娘一听,却是笑了,而魏大娘听着,却是不明就里,兀自懵怔着。徐挽澜心中生疑,接着便听得那魏三娘对着自家大姐笑道:“你得来这美人儿,倒也可以说是捡着宝了。他既是相州安阳的那一支韩氏,便可以说是官家的亲眷,正经的皇亲国戚。”
  
  魏大娘听不明白,瞟了两眼那面色阴沉的韩小犬,惊疑不定,又缓声道:“怎么倒成了皇亲国戚了?”
  
  奴仆一一端菜上桌,而那魏三娘缓缓抬箸,夹了一筷子叉烤桂鱼,边细细品嚼,边笑道:“阿姐,待你得了空,也该出去走走了。老在这小小一方寿春县里头待着,实在不是个事儿。你有所不知,先皇后即是姓韩,出自相州安阳。你这位元郎,与他乃是一脉同支。”
  
  徐挽澜在旁听着,暗中想道:这韩小犬家里遭了灭族之灾,显然是牵扯了一桩大案要案,令那天家怒不可遏,非得大义灭亲不可。只是在这古代,信息传播实在不甚发达,似这般的大案子,别说魏大娘了,便连她徐挽澜都没听过风声,足可见消息之闭塞,寿春之远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