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,我保证,一定慎重考虑,绝对不告诉满娇。”
“除了你我,这事不能再告诉任何人!”雪薇仰起头,定定的望着凌啸然,等他迟疑点头,然后指指他的手:“你发誓。”
小小女娃儿,竟然让他发誓。
回顾以往雪薇的种种表现,凌啸然举起手,郑重发誓。
“那个紫胡子老头,他写了一封信给你父皇。信中提到了您,也说到主人的病情……我接下来说的话里,可能有你听不懂的,但你耐心听我说完,等我说完了会告诉你那都是什么意思。”
凌啸然点头,并示意雪薇起身凑近再说。
这次,雪薇很听话的起身,走到他身旁等他侧耳过来,然后才说:“信中说,您身上的痴蛊已经发作几个月了,而主人身上的痴蛊却是被人动过手脚的离情蛊。老头问你父皇,你的蛊毒已经发作,还要不要帮你解蛊。还说,主人的蛊已经有人在动手脚,他是静观其变,还是暗中阻止,都等你父皇的回信。”
痴蛊。
已经发作?
满娇身上的也是痴蛊,却是被人动过手脚的离情蛊?
这,这是什么意思?
凌啸然一脸惊异的瞪着火盆,失神之中抬手摸脸,像是在寻找什么。
“痴蛊,就是一种另男女二人对彼此绝对忠贞喜爱的一种蛊。这种蛊发作与否都不会伤人,只是让人对其他异姓绝不动心,或者很是厌烦。若是非要说这种蛊的危害,那便是,若一对男女中其中一个人在解蛊之前死了,那么另一个人便也活不下去。这就是痴蛊了。而离情蛊,是在痴蛊中加了别的东西,身染此蛊的人,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任何人。就算与其配对的那个痴蛊对她再好,哪怕她真的产生爱意,离情蛊毒都会让她想尽一切办法躲避推开对方的情谊。……你明白了吗?”
雪薇将自己知道的内情尽量简短的告诉凌啸然,说完见他还是摸着脸颊,便大着胆子拍拍他的手:“只有女子的蛊才会在眉心留下印记,主人的蛊毒蔓延到脸上,是意外,并不是所有人都那样的。您体内的蛊毒,不会对您的身体产生任何影响,它只是影响您的心意。”
说到这里,雪薇猛地闭上嘴,很是紧张的打量凌啸然的脸色。
她不想对凌啸然有隐瞒,更不想欺骗他。
倘若他在知道详情之后,做出任何决定,那都是天命注定。
如果他不想再被痴蛊左右,如果他选择继续对主人痴心不改,如果他选择和主人一起解蛊,这,都是他和主人的命。
雪薇认为,这事由凌啸然做出决定,怎么都比什么都不知道,而被旁人左右此事要好。
至于主人那里,一个被离情蛊左右的人,心意永远都是反的,知道了反不如不知道的好。
似乎,雪薇已猜到了凌啸然将会做出怎样的决定,只是她还不能确定。
她急于确定,又害怕知道最终答案:“主人怕是会口渴,我先过去照看她。”
逃出帐篷,呼吸帐外微凉的空气,雪薇低下头展开紧攥的双手,掌心的湿汗在篝火光线中闪着莹莹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