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知道冯氏却不依不饶的号了起来,让她不得不装死了。
她睁了睁眼装傻道:“哎呀,我这背上可真疼啊。”
冯氏的哭声一顿,心里暗骂老夫人装聋作哑,嘴里道:“如今老夫人疼还有儿媳们心疼着,有丫环婆子们侍候着,可是要是再让二姨娘这么无法无天下去,这好日子可是要到头了。”
老夫人一听不乐意了,这算什么话?这不是红口白牙的咒这个家么?怪不得这冯氏不得老二喜欢,要是她是男人也不喜欢这种嘴上没把门的。
当下脸一沉斥道:“胡说什么?你也这一大把年纪了,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不知道么?”
冯氏还未说话,钱氏抹了把泪幽幽道:“老夫人莫怪二嫂说话危言耸听,实在是老夫不知道里面的厉害,现在外面鼠疫四散,圣上更是忧心忡忡,有的闹得厉害的地方,大臣们都建议直接屠城以免鼠疫扩散。您说二姨娘弄了些鼠疫到江家,这不是给圣上找晦气么?”
老夫人一听这话吓了一跳,哪用冯氏与钱氏再费嘴皮子,直接对江梦然道:“大郎,真有此事?”
江梦然不耐烦道:“朝中的事娘还是不用管了,都有大臣们呢。”
“混帐,我是说朝中的事么?我问你事情是不是跟冯氏她们说的那么紧张?”
江梦然沉吟一会才道:“确实如此,但儿子相信二姨娘与这无关。”
“胡涂!”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江梦然:“你相信有什么用?事实摆在面前,难道你明明看着鸡吃糠非说是鸭吃的么?这不是自欺欺人么?”
江梦然这些年当到了二品,虽然说是靠着临家的关系,一向不得真正权贵的眼,但比他级别小的官员还是个个都拍马溜须的哄着他,早就养成了他为我独尊的性格了。
更别说他一直认为江家有今日的成就完全都是因为他的存在,自然觉得在江家他就是该说一不二的。眼下老夫人却一口一个混帐,一个一个胡涂,他早就心里不高兴的紧,又被说了一通哪还能受得了老夫人这个气?
当下寒声道:“官场之事娘你不懂,你且管着自己一亩三分地就可。”
老夫人被自己亲儿子嫌弃了,心口一疼,待看向二姨娘怯生生的跟个没骨头般依在江梦然的怀里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暗恼全是二姨娘这个小妖精,把她大儿子迷得五迷三道的连亲娘也不放在眼里了。
她一骨碌的爬起来,用力拄了拄身边的拐杖,对着二姨娘就喝道:“二姨娘,我来问你,这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?要是你做的你就老老实实地说出来,我便看在你为江家生养了三个孩子的份上也从轻发落,否则决不饶你!”
二姨娘扑通一下膝行到了老夫人面前,哭着喊冤:“老夫人,真的不是妾身做的,妾身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能干这种灭门之事啊。”
江梦然气恼道:“娘你这是做什么?我不是都跟你说过了这不是二姨娘做的么?你这般又是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