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还是俞浩先醒来，闻衔感觉到俞浩胳膊动了一下，又往他怀里蹭了蹭。
俞浩低头看了眼闻衔，揉了揉他的猫头。
“嗯……”闻衔揉揉眼睛坐起来。
可给俞浩猜对了，让他一晚，还真给哄好了。
俞浩心里“啧啧”两声——我男朋友不仅好哄好骗，还好吃……
让闻衔知道他啧啧的什么，这会儿俞浩已经不在床上了——会被闻衔一脚踹下去。
“宝宝，今天早上怎么吃？”俞浩从后面圈住他的腰问。
闻衔把自己软软地靠在他怀里，像个温顺的小猫咪似的“嗯”了半天后，呢喃般地喏了一声：“喝粥。”
看着这样的闻衔，俞浩心下犯痒：“可是俞哥想吃点别的。”
“？”闻衔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。
俞浩笑着松手，“不逗你不逗你，俞哥出去买？还是在家做？”
闻衔翻了个白眼，“你学学怎么做饭。”
“……”俞浩长这么大，就没专门学过做饭，没想到还跟男朋友学了做饭。
就这一天时间，俞浩就学会了煮粥和炒茄子……是不是值得表扬？
由于明天星期一，俞浩难得没有晚上招惹闻衔，安生抱着他睡了。
星期一到学校，张南昌又来通知升旗宣誓了——倒计时宣誓。
每次过30天都会宣誓，这次是三个月90天倒计时宣誓。
校长站在讲说台上拿着稿子说的声情并茂，下面学渣听得昏昏欲睡，发言讲话就进行了一个多小时，最后终于轮到宣誓了，年级代表——闻衔，拿着话筒站在讲台上领着宣誓。
也就这会儿俞浩最精神，聚精会神地看着演讲台。
“我宣誓，”闻衔举起右拳，一句一句领着宣誓：“不负父母嘱托，不负恩师厚望，铭记肩负职责，铭记心中梦想，我们热情饱满、斗志高昂，我们刻苦努力、谱写华章，2021，我们必定成功，2021，我们必创辉煌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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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计时越来越少，竞赛过后，三月底终于迎来高三下学期第一次联考。
俞浩终于认真对待一回了，张希考试给他扔纸条他都不要了。
考完试张希还一脸懵逼地问俞浩：“老大，你竟然……认认真真写了一个小时。”
俞浩挑眉看了他一眼，“我上学期不是说了吗，只要我认真起来，年级第……二不是问题。”说完还下意识看了眼闻衔。
闻衔唇角似有似无地上挑，眼角微微一动。
张希撇了撇嘴，“年级倒数第二我信。”
“……”俞浩眼抽，他的学渣形象是彻底根深蒂固了。
成绩出来后，整个学校崩了——俞浩年级第二，并且跟闻衔成绩一样！他俩算是并列第一……
“我操操操操操……”张希拿着成绩单操了一路跑回教室，直奔俞浩座位，“老大？！你你你……年级第二？！咱学校有没有一个跟你重名的俞浩？”
俞浩：“……”对着他死亡凝视，幽幽地问：“你觉得呢？”
“……”张希菊花一紧，“我操……真是你啊？这可是年级第二啊……还跟闻哥成绩一样……”
闻衔从张希手里抽出成绩单，只是总分一样，他的语文英语各失了两分，理综失了两分，数学满分。
闻衔拧眉，“两分扣哪儿了？”
张希：“……”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？
俞浩是数学失一分，语文英语总共失五分，理综他么的满分。
俞浩也喃喃：“数学一分扣哪儿了？少写了一个解字吗？”
张希：“……”对不起打扰了。
张南昌拿着成绩单愁云满面，眉毛皱的都要定型了，办公室的老师七嘴八舌地展开讨论：
“俞浩怎么回事？”
“开挂了？”
“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？上次数学测试不就出了一回这种事吗？确定不再举办一次考试？”
“上次测试事小，这次可是联考，老张，给他找来办公室教育教育吧。”
全程张南昌都没有说话，等办公室的老师七嘴八舌胡七八糟地讨论完后，他拿着成绩单去了校长办公室。
于是俞浩因为这个被请到了校长办公室，连带着闻衔也去了。
“你俩考试时候前后桌，确定没有贯通答案？”张南昌气得脸色铁青，但是语气却极其压制，直接叫监考老师调监控去了，吓唬小孩子似的加一句：“最好自己承认，一会儿监控记录调出来，丢人的是你们自己。”
“老张，真没有。”俞浩自知光明磊落，还是痞里痞气地回应。
张磊的眸色一沉，目光来回在这俩人身上扫，拧着眉头等着监控调出来。
一般大型考试学校才会监控监考，但也只是记录，考试过程不看，因为真正作弊的也抄不了几分，该倒数的还是倒数，所以监控就是用来后期发生什么意外了调出来作证。
监考老师调出第一考场的监控画面，张磊跟张南昌都凑过去看了，越看越觉得见鬼——屏幕上俞浩全程都没有仍何传纸条行动，只有张希扔过来的纸条，而且俞浩连打开的动作都没有。
全程自己做题，多余的想作弊的眼神都没有。
办公室里陷入诡异的沉默。
那沉默像是在墓园里给谁上坟。
俞浩得逞地勾起唇角，挠了挠闻衔的手心，闻衔回应他，冲他轻轻勾了勾唇。
张南昌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，脸上换上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，“是老师错怪你了。”
“嗯，我原谅。”俞浩歪了歪头，怎么看怎么不正经。
张南昌：“？？”上房子揭瓦了是吧？
张磊嘴角一抽，“那你之前的差成绩都是装的？”
“不然呢？交个白卷不就是年级倒数了。”
张家两兄弟：“……”给点颜色这孩子就像开染房。
又东扯西扯一大堆，校长才放俞浩跟闻衔回去。
出了办公室，俞浩伸了个懒腰，无比舒畅：“掉马的感觉真舒爽。”
闻衔低声笑了，轻声说：“男朋友，去清华约会吗？”
清华偏理科，北大更偏文科一些，他们理科生，自然更多的是去清华。
俞浩脚步一顿，陡然看向闻衔。
要不是在校园里众目睽睽之下，俞浩这会儿就把闻衔压墙上狠狠欺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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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这一风波，学校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了，洋洋洒洒写了好多帖子，一下屠了贴吧，爆红八中，又传到二中。
“不是吧？我的身边一直都潜伏着一个学霸！！三年来我竟然都没有发现！”